臺灣的社區組織承載了許多社區服務工作,使社區的角色與功能備受期待。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(University of Chicago Booth School of Business)金融學傑出講座教授拉詹(Raghuram G. Rajan)在他的著作《第三支柱》(The Third Pillar :How Market and State Leave the Community Behind)(2019)一書中指出:支撐社會的三大支柱包括國家、市場與社區,但長久以來,全都忽略了第三根支柱:社區,在面臨持續顛覆的科技和社會變遷,必須讓三大支柱恢復平衡,任何一根支柱太弱或太強,社會都會動盪不安。市場太弱,社會就沒有生產力;社區太弱,社會就會傾向裙帶資本主義;國家太弱,社會就會轉為恐懼與冷漠。反之,市場太強,社會就會失去公平性;社區太強,社會就會停滯;國家太強,社會則會變得專制。為了讓社區與國家及市場達成平衡,國家必須把權力還給社區,以地方主義(localism)的精神,讓社區擁有更多的權力、經費,辦理更多活動。國家要能容納各種社區,社區應該是開放的,讓人可以自由遷入與移出,實踐包容性的地方主義。社區除了讓我們有認同感,知道自己是誰,也有利於社區成員的各種互動。集結眾人之力,攜幼扶老,扶弱濟貧。因此,社區就是我們人生的錨,讓我們不致於失學、飄泊、無依無靠。
當然,社區亦非完美無缺,Berardi等人於〈在以同理心重建社區〉(Rebuilding communities with empathy)(2020)一文中即指出:社區的定義不意味著浪漫、和諧及緊密連帶關係,社區的地方性往往被自利、外在發展、不信任、衝突和其他負向情況所影響。這些挑戰是社區互動的常態,社區存在多元社會團體,他們之間的互動往往是衝突或各持己見。因此,社區的發展是奠基在許多組織集體需求之上,他們有共同的立基點,符合這些需求才能夠創造出更大的福祉。尤其在新冠肺炎依然流傳之際,以社區為基礎的防疫措施,更需要社會處方、社會凝聚力、社區復原力及個別與集體同理心行動。